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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樵简村
发布时间: 2012-07-05 发布单位: 区文体旅游局(文化旅游)

  

    高耸的镬耳大屋是当年富有的象征。

   

    晒鱼网是保留打鱼习俗的简村人必须做的。

     绮亭陈公祠正门颇有气势。

    西樵简村就坐落在西樵山西北侧,S113省道边,途经西樵前往高明的路人都会看到“简村”的大路牌,但并不是很多人知道这里隐藏着一个风光旖旎、水网交织的古村落。波光粼粼的丁字涌穿村而过,飘荡着穿越时空的渔歌,就在你我的身边,却一直都被现代文明所忽略。

  名片

  西樵简村建立至今已经有800多年,位于顺德水道与西江间肥沃的冲积平原上,一直保留着开船打鱼的习俗。这里的北帝庙每年三月三有上万人祭拜,陈启沅纪念馆更是记录了当年简村的兴旺发达。从今天的地图看,简村位于樵丹路、S113省道和西二环之间,从西樵前往高明必从此处经过。简村四面环水,水网四通八达,“丁字涌”穿村而过,将简村与周边的水网连成一片。从简村往东边望去,就是西樵山,依山傍水的简村是人杰地灵之地,简氏立村后,陆续有陈、冼、李、冯、郭、林、莫等大族迁来,繁衍生息至今。

  始末

  宋代简氏建村后朝多族繁荣

  据简村村志记载,安徽淮南长丰人简侨仁因政治迫害受牵连入狱,亲友解救后,携带家小8人辗转迁来南海江浦司(今西樵),问卦后定居于此。自此简侨仁与其两个侄子简清、简明在此落籍开村,即为今天的简村,是年为宋嘉定三年(公元1210年)。简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后来简氏在此繁衍壮大,村志记载其宗族人口最多时达到二百八十余人,住在简村岗头北帝古庙西侧一带。

  另据佛山禅城简村村志村谱记载,简氏在简村定居至第八世时(大概是明朝明成祖永乐元年,公元1403年),简氏宗族移居至佛山经商,落脚于佛山莲花街南面,此次移居后,佛山简氏逐渐壮大,而简村的简氏却逐渐减少,直到清朝康熙二年(公元1663年),简村简氏后代全部迁往佛山市郊简村(现佛山禅城区简村社区)落籍。

  从此后,简村成为陈、冼、李、冯、郭、林、莫姓组成的村落,惟独没有简姓,据简村志记载,简村的其他几个姓氏定居至此虽晚于简姓,但年代追溯也很早,例如冼姓来此定居就在明朝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该宗族文人墨客犹多,是村里的第二大姓,到现在已传27世。

  陈姓则由当时的御使朗陈宗开籍,从公元1390年至今传26世子孙,李姓、林姓、郭姓以及莫姓也都传至20余世。几大姓氏算是源远流长。正是由于简村800年来呈现多姓氏大杂居的局面,村中民风淳朴和谐,文人墨客多,造就了独特的简村文化。

  北帝庙至今700余年

  从樵丹路转入S113省道不久,就看到路牌标示,左转爱国村,右转简村。从村口望进去,这个小村落与其他的岭南小村并无两样。绕过村口一棵高大的树木,就看到一座陈氏宗祠,再往前走是北帝祖庙。祖庙掩映在周围新建的民居中,采用我国传统的庙宇格式三进轴线布局。在祖庙的大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

  据简村村志记载,北帝庙始建于公元1277年,距今有700多年历史,是南海四大古庙之一,由于北帝主水,而广东以水为始源,所以北帝庙也被称为“祖庙”,比起佛山祖庙,简村祖庙晚建了200年左右,但香火旺盛,每年都有数万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祭拜。

  简村祖庙采用三进式格局,抬梁式构架,据传最初为木质梁柱结构,由于长年风吹雨打而至腐朽,所以在康熙四十六年(公元1707年)进行了第一次重建,由简村七姓联合筹资,正式改称北帝古庙,也成为后世各宗族议事的地方。第二次重建则是清道光丙午年(公元1846年),把原来的庙宇拆除重建,改名为“圣堂古庙”,三进轴线布局正式形成。属于传统的抬梁式构架建筑,不过梁柱的高度比佛山祖庙要矮很多,规模也不及佛山祖庙,却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北帝庙门的两根石质门柱上,刻有“圣神武文古今同颂,堂皇冠冕庙宇重新”的对联,庙门上书“圣堂古庙”四个大字,由当时南海著名书法家陈龙辉题,而两个青石门柱则由小字写着“河南任严鎏、任延坚敬奉”的字样。据村民介绍,这两根石柱是第一次重建时由题字中的两位任姓富商捐献的。门柱以质地细腻的花岗岩雕刻,据说这花岗岩进口自越南。

  北帝庙檐口的花檐板以及三个殿堂高脊上的桁樑木方,多用坤甸木制作,经历百年而不腐坏,雕刻精致。庙堂高脊上则以陶塑、灰塑制成“二龙戏珠”、“六国封相”等形象。

  最令人叹为观止的则是正门墙壁上水磨青砖夹铜线的建筑工艺,水磨青砖以色青,质坚而著名,是当时比较上乘的建筑材料,以一指宽、2毫米左右厚度的铜片镶嵌其中,使得北帝庙的正门墙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在广东省各地的庙宇、祠堂建设中是非常罕见的,究其原因,很简单,当时的简村“真有钱”。

  简村依水而建,众多旧时建造的镬耳屋慢慢被新的洋房取代,现在村内的古镬耳屋只留存着十余间,少数几间依然有人在居住,多数已被空置。

  不过记者也了解到,为了保护仅剩的古建筑,村内也做出了一系列措施,村内大部分古建筑目前已经修葺一新,并进行专人保护,希望这些措施能够使得这些先人遗产得以留存。)

  “丁字涌”是简村的风水涌

  当年马背风水名铿师曾云:“简村地形可慰,乃蝠盘地脉,村中有丁字水印,必属名村大族,日后必出将相。”事实证明,除“工业先驱”陈启沅外,末代状元陈锦涛、一代“广东才女”冼玉清、陈锦元、冼秉熹等文人墨客、爱国志士层出不穷。

  作为简村的风水涌、母亲河丁字涌是不可不游玩的风景,丁字涌源于西江支流,横穿简村而过,在村中心分出一个水湾,形成一个“丁”字形,丁字涌由此得名,从绮亭陈公祠大门出来就是丁字涌,沿丁字涌向西行,恬静的岭南水乡景色尽收眼底。涌堤以花岗岩条石砌成,整洁光滑,几乎每50步就有一个小码头,涌湾处民居较多的地方甚至隔五步就有一个埠头,这些花岗岩阶梯构成的埠头或用来清洗衣物,或用来上下船只,几乎家家户户都拥有一个小小的埠头,这也免去为了争夺下水位置而造成邻里不和。在河道较为笔直的地段,花岗岩涌堤边还雕刻有用来拴住渔船的“拴船石”,一条条小渔船就拴在上面防止飘走,而简村村民至今还保留着出江打鱼的习俗。

  如今的丁字涌水质虽然不比当年,但经过简村大力维护,行走在涌边堤道上,望去是成群的鱼虾,河涌两岸或绿树成荫,或阡陌相连,或鸟语花香,形成最具简村特色的风景画。

  绮亭陈公祠耗资近百万元修葺

  现在的陈启沅纪念堂就设立在简村绮亭陈公祠内,清代二进四合院式硬山顶建筑,1887年陈启沅创办缫丝厂致富后修建,占地面积1500平方米,建筑面积600平米,林润明解释说,起名为绮亭陈公祠是为了纪念其承继祖父陈绮亭,建造在旁边的“百豫坊”则为陈启沅家族居住的房屋。

  绮亭陈公祠1996年由南海博物馆接管后,耗资近百万元进行了修葺,现在已经焕然一新。祠堂大厅摆放了当年陈启沅工厂内的缫丝机器模型,四周的墙壁上也展示了陈启沅的生平以及他的字画。据林润明介绍,大厅内展示的这种缫丝机器便是当年陈启沅引进,一名工人就可操作五个工位,招致当时丝绸行业排挤,最终陈启沅只好将工厂搬迁至澳门。

  在这里,林润明特别提到绮亭陈公祠的两扇大门,这两扇大门关闭时是合不拢的,据说这是当时著名风水先生有意为之,合不拢的门缝透入丝丝细风于风水上对陈家有利。在绮亭陈公祠的大门外,有一口清澈见底的水井,每遇到干旱时节,村里的人都汇聚到此处取水。

  访谈

  新老建筑夹杂存在

  保护是个难题

  林润明:简村老干部、老地胆、西樵文化名人

  南都:与很多古村落相比,简村虽然风光明秀,有着典型的水乡特色,但是古建筑数量明显较少,在申请历史文化名村时是否遇到不少困难?

  林润明:确实,由于村内房屋基本都是私产,所以保护起来有不小难度,目前村内古屋、祠堂、镬耳屋、庙宇加起来也只有十余间,在当时申请广东历史文化名村时,如何保留和保护现有的古建筑,成为简村最大的议题。

  南都:村民对古建筑保护以及申请历史文化名村是什么样的态度?

  林润明:大多数村民是支持的,因为这毕竟是简村的荣誉,也见证了祖祖辈辈在此繁衍生息的历史。不过村里的屋子毕竟还是私人财产,如果一些村民一定要拆了重新建新房子,村里不同意,但也没办法强加制止,所以这也是矛盾的地方。而目前看来,村里的古建筑基本都是空着没有人居住的,而一些产权归于博物馆系统的古建筑在维护上也存在各种问题,保护难、维修难一直都是古建筑存在的大问题。

  南都:简村是否考虑过走大旗头古村落全面迁出保护的路线呢?

  林润明:现在简村的古建筑与新建筑夹杂存在,全面迁出加以保护的可能性不大,简村的建筑特征与大旗头也有明显的区别,大旗头是整条村聚居,而简村则历来是沿河建造居所,所以古建筑比较分散。再者,大旗头古村全部不住人而加以保护,在维护费用,维修和管理方面也存在矛盾,而屋子没人居住就会很快变坏甚至坍塌,所以古建筑到底住不住人,怎样维护,一直都是各个古村落最大的难题。

  名人

  陈启沅

  是开天辟地的民族企业家

  陈启沅是简村名片中最重要的一个,在我国近代史中,对陈启沅的定义为:我国近代史上一位有浓郁爱国思想和科学创新精神的华侨民族企业家。据简村志记载,清同治十二年(公元1873年)陈启沅在简村创办了我国第一家民族资本经营的机器缫丝厂继昌隆缫丝厂,它的创办标志着我国缫丝工业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促进了珠江三角洲,乃至全国缫丝工业的发展,增强了我国丝的出口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能力。一业兴,百业旺。缫丝工业的发展,带动了各有关行业的兴旺。继昌隆缫丝厂的创办和发展,为我国民族资本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和道路,继昌隆缫丝厂由此驰名于世。

  据简村老地胆林润明介绍,陈启沅的发家史是简村的骄傲,陈启沅的大哥曾在越南西贡(今越南胡志明市)经商,而陈启沅则在广州销售生丝,生意越做越大,于是就到当时的世界集市西贡与大哥合伙做生意,最终将当时西贡的广东一条街上25间铺面买下来做丝绸生意。)

  街谈

  全村齐聚餐筵开600余席

  陈伯简村村民北帝诞组织者之一

  每年农历三月三是传统的北帝诞辰,简村每年都会举办一些列的民俗活动来纪念北帝公,活动有斋宴、醒狮、粤剧大戏等,近年融入了歌舞、舞龙、电影等年轻人喜闻乐见的项目,2009年~2011年期间,在简村村干部和社会热心人士的大力支持下,更是连续三年组织全村齐聚餐庆典,筵开600余席,令人终身难忘。这也是北帝古庙作为南海四大古庙之一所得到的荣耀。

  享受闲适安逸保护文化遗产

  江惠谕广州花都人简村居委会员工

  作为外地嫁入简村的外嫁女,开始参与申请历史文化名村时才真正对简村有所了解,三百多年前的特色古井,一百多年前的镬耳大屋,花岗岩石板铺筑的长街深巷,七八人才能合抱的古榕树,都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如何保护这个风光旖旎的岭南水乡也成为我经常思考的问题,人生经过这里都会远离城市的尘嚣,享受书香水韵的闲适安逸。)

  题外

  童年的老屋

  小家伙们散落在潮湿的地面上,玩着各种普通话叫不出名称的游戏。在大人眼里,这些娃娃除了制造闹腾气氛别无他用,男人在乎手里的烟,打着输赢由天的牌,女人比试着针线活,顺便叨唠某人的八卦。从天空的视角看,大雨正冲刷着那幢有天井的高大房子,黑瓦像涂了油一样滑亮,墙上的苔藓鲜绿鲜绿的,与坚硬的青砖和谐共处。村庄的巷子里水势凶猛,偶尔几个打着雨伞的人,逃命一样冲进屋子里。

  这就是老屋,也是童年。

  有过农村生活经验的人,心里面应该都住了一个老屋,所以在K歌房内,那首名叫《老屋》的歌才能把不易感动的游子打动。没有人知道老屋建自哪年哪月,也没人调查究竟有多少人在里面住过、死去。老屋的温馨在于它承载了若干人的人生,而对老屋的恐惧也源于此。黑漆漆的夜里,上个厕所都要战战兢兢的你我,一定是对老屋中的神秘之物有了第六感。晴天的老屋最可爱,它就像一名长者懒懒地晒着太阳;雨天的老屋最欢乐,它就像孩子们搬不动的玩具。

  没有老屋的村庄是可悲的,就像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度。对于村庄而言,老屋是一颗永动的心脏,有时尽管残缺,而村庄的生命机体仍然因之而充满活力。洋房高楼不是村庄的内核,它们只是时代的残羹冷炙。

  有过老屋居住经历的人,对老屋无怀念是不可思议的,就像在爱情中走过一遭的人,忘记爱情的存在是难以想象的。因为老屋印刻着童年的履痕。怀念老屋,是为了回首童年那些难以言表的光阴,它很快乐,也很孤独,像一只木鸡忽然飞起又忽然呆住。它未必是最美好的时光,但一定是最接近生命本真的岁月,很纯真,很惶惑,充满忧伤又布满幻想。

  文/阿斐

  延伸

  村民承包责任制

  让河涌重现清澈

  简村河涌治理称得上佛山的典型案例,与佛山很多水乡一样,随着工业化侵入,人口增加,河涌治理难成为当务之急,简村村落均沿河而居,出门就是臭水沟也让当地居民苦不堪言。

  经过村委会研究后,决定采用村民承包责任制来治理河涌,据简村村委会介绍,每段承包款每年最高3000元,承包的村民须保证河段的清洁:河面不能见到水浮莲、水仙花,河岸杂草不能伸入河面超过50厘米……村委会干部和11个村小组的组长组成考核小组,每个月对承包村民进行严格考核。通过调动村民参与的积极性,更好保护了简村水环境。

  经过几年的改造,简村丁字涌水质变清了、河段畅通了,小鱼小虾又回到丁字涌,而停办多年的水上拔河比赛重新在简村开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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